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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达卡纳尔岛战役是太平洋战争中最为惨烈的一场战役,被军史专家们称为“太平洋上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其在二战中的重要程度及惨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作者根据战争亲历者——海军陆战队员吉姆的口述实录,把我们带回了当时的瓜岛战役的现场,用生动的叙述,为读者呈现了一幅令人难忘的战争历史画面。
重庆出版社,2016年6月。
,陆战1师成功撤离!他们撤离去了哪里,是墨尔本附近的巴尔科姆营地?是瓜岛?还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5月5日,我们在格洛斯特角登船。当时,第5团3营K连的大多数士兵都很肯定地认为,这次会把我们送回墨尔本附近的巴尔科姆营地待上些日子。
“艾尔默”号的甲板上,不少人围在爱德华·A. 琼斯中尉身边,伴着吉他哼唱着澳大利亚著名民谣《与玛蒂尔达跳个华尔兹舞》(Waltzing Matilda,被称为“澳大利亚不是国歌的国歌”)。在1943年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一次到达巴尔科姆时,这首歌就被队员们奉为“非正式军歌”。如今再次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大家都感到异常兴奋。
海军陆战队机枪手在新不列颠岛的格洛斯特角击退日本的反击。
琼斯中尉绰号“乡巴佬”,是连里机枪组的头儿,弹的一手好吉他,在陆战队军官中非常受欢迎。他的家乡在马里兰州和宾夕法尼亚州交界的一座小镇。行伍出身的琼斯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加入陆战队的,曾随海军军舰在海上漂泊部署长达六年时间,从列兵一步一步地晋升为军官,在此期间他所付出的辛苦是有目共睹的。在瓜岛战役最激烈的时刻,是他指挥手下以猛烈的火力瓦解了日本人的“玉碎冲锋”,琼斯也因此被晋升为中尉。
墨尔本留给大家的印象是平和、安稳、生活规律。在格洛斯特角和瓜达尔卡纳尔岛,我们每一分钟都是在惨烈的战斗中度过,备受煎熬,时常幻想着能回到墨尔本。那里是除了美国之外我们最想去的地方。
“如果我们足够幸运,就会回到墨尔本。我想,我也许会在到达之时给玛丽安·柯蒂斯打个电话。”
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占领了布干维尔岛
这些想法在我脑子里闪瞬即逝。然而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只是在自说自话。最终的目的地令大家都很失望,乃至绝望。
船在海上大概航行了两三个小时,但却一直没有看到陆地。一些方向感比较强的人开始觉得不对味了。
“我们在向正东航行,”有人闷闷不乐地说,“如果是去墨尔本,我们现在应该是向南的。上帝,难道他们要把我们送回瓜岛?”
事实上,这家伙的判断也八九不离十了。海军陆战队的高层出于多种因素的考虑,已经确定把我们送到瓜达尔卡纳尔岛进行休整。那里一年半前还是战场,现在已经成为美军在南太平洋地区最大的后方基地,足够容纳我们这帮人的吃喝拉撒睡。
但问题是,瓜岛不仅是基地,还是一个忙碌的、巨大的蜂巢,被送到那里本该休整的疲惫的陆战队员却成了一刻不得闲的工蜂,干活的时间远远超过休息的时间。
在布干维尔岛战役结束后,陆战3师就被送回了瓜岛,美其名曰“休整”,但一登岛就接到命令:每天出1000人的公差干点“杂活”。在格洛斯特角这个“绿色地狱”鏖战了四个月后,我们已经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没人愿意再出什么公差。陆战队的军官们很清楚这一点,但瓜岛上的司令部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最终,我们的老朋友,原“仙人掌”航空队(即瓜岛战役期间驻扎在亨德森机场的所罗门群岛航空队)的罗伊·盖格将军和其他陆战队大佬们决定我们不在瓜岛休整。帕武武岛,瓜岛西北方一座无人光顾的小岛成了我们的最终休整地。在这之前,师里几乎没人听说过这座小岛。不过光听名字就让人不由得心生疑虑:小心,不要踏上帕武武岛,那里也许是陷住鞋子拔不出来的一片烂泥!
麦基尔亨尼少校和他的连队指挥官,海军陆战队第1师第5团第3营,1944年6月,帕武武岛。
但盖格将军认为那是个不错的地方。他当时已经调任第3两栖作战群司令,我们师正是在他指挥之下。他和参谋只对帕武武岛进行了一次空中飞越侦察就决定将其选为休整地。从1000英尺的空中看下去,那里有白色的沙滩、平静的蓝色泻湖和一排排高大的绿色椰子树,绝对是个不错的休养圣地。
他们大错特错了,将军应该再抵近一点观察帕武武岛。
帕武武岛虽然是拉塞尔群岛中最大的一座岛屿,但与60英里外的瓜岛相比仍然小得可怜,东西长10英里,南北宽6英里,就像漂浮在大海中的一颗微粒。所罗门群岛的东南边缘点缀着不少这样的小岛。
当时我们这些士兵都不知道,陆战1师的下一个攻击目标已经确定为贝里琉岛。那是帕劳群岛中一座荒凉的珊瑚岛。
第1师的士兵们以前从未听说过,接下来的四个月里也没听人提起过。从帕武武岛或瓜岛出发到贝里琉岛需要航行2100英里,而从墨尔本出发则需要航行5000英里。孰远孰近无需多言。因此为了方便出击,大佬们替我们选择了帕武武岛而不是平和安稳的墨尔本。
现在想想,我们真应该为大佬们没告诉我们下一个目标而感到高兴,因为在帕武武岛就够难过的了。
编辑 | 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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